【剑莫剑】逃离
魔改现代设定，ooc注意，含alter组和一点点梅剑
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在接吻。
一开始是轻柔的触碰，少女的唇瓣像是飞鸟偶然掉落的羽毛一样捉摸不定，莫德雷德用类似虔诚的动作描绘着阿尔托莉雅的形状，有时会颤抖着呼吸退却，确认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睛。
阿尔托莉雅稍微张开双唇以示邀请。莫德雷德就像一只猫儿，阿尔托莉雅想。在小心翼翼的触碰试探后还是会露出食肉兽的獠牙，贪婪地索取对方施舍的奖励，这正是兽类才有的特性。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水声和不知所语的呜咽。
毕竟是在时钟塔的空教室里，少女之间的事态发展到此为止。阿尔托莉雅推开莫德雷德喘息着寻求空气，看见对方的绿眼睛里还盛着一片不敢置信的茫然。阿尔托莉雅很明白莫德雷德一直都在寻求自己，她是总在自己经过时念错咒语引起爆炸的差等生，也会是那个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跑过去的幼稚鬼。
阿尔托莉雅同样明白自己擅长给予。梅林要她以潘德拉贡家主的身份进入时钟塔，她就顺从安排好了的命运；莫德雷德既然渴望着阿尔托莉雅的垂怜，她就收下这份炽烈的热情。
所谓骑士道，是否就是让大家满意？阿尔托莉雅的表情和平时一般的柔软无害，有着一头凌乱金发的差等生却满面绯红，看不出刚才是谁一直纠缠个没完。
莫德雷德无法承受般的转过头，说：“lily。”
“怎么了，莫德雷德。接下来......是应该表白么。”
“不，也不是不表白！”莫德雷德语无伦次的说，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急切，“这样太轻率了......我希望今晚7点能在海德公园见你一面。可以吗lily？”
莫德雷德红着脸，偷偷的瞥过眼去看阿尔托莉雅，夕阳的余光映在她脸上，眼睛被衬成海一样的蓝色。
阿尔托莉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莫德雷德，倒惹得她轻笑出声。在莫德雷德开始窘迫之前，她回答：“好。7点再见。”
其实征兆在三天以前就已经出现。
“阿尔托莉雅在哪里？”
“如果您问的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个鬼的阿尔托莉雅。”
“我要找那个金色眼睛、爱吃垃圾食品和开摩托车的嘴贱女人，可不是你这种干净到看着就反胃的小孩子，”女人点起一根香烟，不耐烦地解释道，“但是你和她长得很像。告诉我那个冷血变态去哪了。”
这个女人已经很累了。她银白色的短发参差不齐的披在肩上，外套满是被魔术烧灼过的痕迹，脸上只剩下疲惫和焦躁。阿尔托莉雅明白对方指的是谁，像是被蛊惑一般开口：“uid003号阿尔托莉雅，已经进行终端程序销毁了。”
“原来如此。”一大截烟灰掉落在地上，贞德平静的开口说。
“那我就没有找下去的必要了，这臭女人还欠我一大笔债呢，”贞德如释重负的转身离开，“算了，就当给死人积点德。”
阿尔托莉雅看着贞德走远消失，却始终想不起别名alter的另一个自己的样子。毕竟alter销毁时自己还没有正式被唤醒，没有记忆是正常的。但就在刚才阿尔托莉雅确信，至少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记得alter的。
她不禁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走到了尽头，留在别人记忆里的是又一个阿尔托莉雅还是lily。她又发现自己甫一出现这样的念头就有了形状，那是被自己抛在学校里的小野兽。
阿尔托莉雅想，是时候去给莫德雷德想要的东西了。
“阿尔，你回来了。”
迎接阿尔托莉雅的是笑容满面的金发青年。她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亚瑟，叹了口气：“梅林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为什么连你的声音都和他一样。”
无人得知古老的潘德拉贡家系，其真正的主导者是活在亚瑟王背后不老不死的梦魔。梅林千年以来不厌其烦地做着家庭教师的游戏，固执地刻画着早已死去的英雄的每一个侧面。
“他喜欢就行。”亚瑟无所谓的耸耸肩。
“晚上7点我要出门一趟，”阿尔托莉雅为他的态度感到厌烦，却依然勉强自己礼貌，贞德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梅林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
“好学生居然也会晚上出去约会？没问题，不过——”亚瑟答应着，转而露出认真的表情，“你身上怎么会有摩根的味道？”
阿尔托莉雅愣住了。摩根勒菲，潘德拉贡真正的公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个禁忌。她想起莫德雷德期待的眼神，和血液里对摩根这个名字的排斥。她身体里每一根魔术回路都在叫嚣着逃离，她知道这是来自梅林设置的亦是自己的枷锁。
阿尔托莉雅转身想要离开囚笼，却发现面前也是深渊。
“阿尔。”亚瑟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惊破了阿尔托莉雅的僵硬。她回头看着另一个自己，金发王子的眼神里写着悲悯。
阿尔托莉雅来到海德公园时天色已晚，远处的时钟塔正传来回荡的钟声，莫德雷德戴着兜帽从深蓝的暮色中出现。
“你很早就到了吗，莫德雷德？”
“啊......没有，刚到。”莫德雷德甩掉身上沾染的露水，明明平时是个放肆张扬的孩子，却偏偏在阿尔托莉雅的面前会忐忑不安。
阿尔托莉雅看在眼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问：“那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莫德雷德又红了脸：“lily，我喜欢你。”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叫我出来了吧。”
漫长的沉默。
“lily，”莫德雷德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听不出黄昏时的清朗，转而代替的是沉郁，“我想让你看一件东西。”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莫德雷德便摘下兜帽。随即她睁大了眼睛——莫德雷德解开了脸上的干扰魔法，让阿尔托莉雅可以不受干扰地认知到她的那一张脸。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那是阿尔托莉雅的脸。如果说梅林的妄执造就了阿尔托莉雅，那莫德雷德便是赝品所作的赝品。
“隐藏不贞的头盔，”莫德雷德回避着想要挡住自己的脸，却知道不得不向阿尔托莉雅坦白，“我的母亲给予我的术式。”
明明在所有的推演里阿尔托莉雅都会抗拒，母亲说放弃吧她只会把最难堪的话语丢给你，然后用魔法让莫德雷德一次次看到不被承认的狂怒和被鲜血溅满的结局。
可是灌输的一切恨意和她刻意压抑自己所维持住的距离，却在lily一个轻的像羽毛般的吻里理智崩溃。
莫德雷德想，那一个吻值得她放下尊严把所有隐藏的假面卸掉，即使真实的她只是个不贞的赝作，也要将一切献给面前的少女。她自阴谋和恶意作弄的命运中来，却只是想笨拙的守护自己的骑士道。
“如果你不会厌恶我的话，lily。我愿意带你离开潘德拉贡，离开梅林和摩根，我愿意永远随你之后。”莫德雷德小心翼翼的说。
“骑士......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轻轻的念着，迫使莫德雷德抬起了头。阿尔托莉雅凝视她深绿如同湖水的双眼。就如同alter和贞德的纠缠不清，亚瑟对梅林的心甘情愿，她看到了只属于自己的野兽。
她说：“我答应你。然后，带我逃离吧。”
Lily知道，自己借来的人生即将展开最长的一次夜奔。
ps：
一直在回避对小莫的直接描写，因为太喜欢她了，自不贞和阴谋而生，被所有人怀疑最后背负骂名，实际上却有着那样赤诚却无法传达的心。她性格的复杂性让我觉得不敢描绘不敢下笔，这第一次的尝试希望能写出一二她的魅力。
明明嘴上说自己不是王厨，但是写阿尔托莉雅的cp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劲啊我。alter真好啊alter，写完一小节我趴在键盘上疯狂流泪。这里的梅林不代表原作梅林完全是个人ooc，希望喜欢梅林的各位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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